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露中:一瞬 Vol

橙子酒之味

一闪而过的时光只是瓦片上的薄雪,少年们依旧可以去远方,看万物生长,宇宙新生。

——题记


Vol.你我相逢樱吹雪的春天,交映的目光融化于夏日的蝉声里


  第一次见到他,是明治三十九年的春天。

 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樱花盛开的日子。坡上的云燃烧如火焰,与京都的青瓦、粉樱相映成趣。春寒的料峭还没有过去,冷风扑来时,我和哥哥一起闭上了眼。

  再睁开眼晴,坡道上走下来一个高健的少年。

  与日本人的发色不同;
  长腿迈动的样子,与哥哥走路时像羚羊一样活泼的矫健,和无论何时都保持的挺拔也不同,少年向前的形体显出一种男性少见的憨然之态——这使得我想到硬质容器里盛放柔色溶液的一景,产生的奇妙和谐感。

  抱歉,念医学的我词穷只能想到这样的比喻。

  他身着与旁边哥哥同等式样的京都大学深蓝制服,手拿海军帽。我立即辨认出这是一个俄罗斯人,哥哥的同校生。

  “王耀君。”

  走近的俄罗斯少年迎风扬手,冲哥哥打招呼。

  我下意识望向哥哥。

  哥哥眼神发亮,取下帽子,也向来人点了点头,“露西亚君。”

  多年以后,故地重游的我躺在榻榻米席上,仰望与明治时期的同一轮京都月亮,我反复想到哥哥当时借居的那家肮脏喧闹的学生宿舍里,支撑在角落里的浸了湿气的简陋画架。画下来,我应该画下来,我要把这一幕画下来,在每一个下着淅淅沥沥春雨的黄昏,或竹叶滴着露水清响的早上,我应该把它画下来。
  此刻窗外明月无声,我已垂垂老矣,两鬓如霜,双手空空,我却想起中文里“金风玉露一相逢”这样的绚妙诗句。

  ——伊万读到这里时,窗外的日影已经渐渐西斜,邻居的提琴声还在像木匠锯桌腿一样地吱吱呀呀响着,颤音几乎割伤他的耳朵。

  他气得把手稿重重往桌上一拍。

  脆薄的焦黄纸张夹在文件夹里发出轻响,吓得他立即又看了一眼,还好,署名濠镜先生的珍贵手稿并没有因为他的粗鲁而损坏。

  “明天,明天一定去把隔壁那小子杀了!”伊万嘟哝。

  日光的碎影移到脚边,嗓子里干渴得厉害。他喝了满满一杯水,抓了抓头皮,从匣子里取出一支香烟,想点燃,却发现打火机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
  “该死的!蠢猫!”

  这里的野猫多得有点过份,总偷他的东西。

  从铅笔到橡皮,再到现在的打火机。有一次甚至把他晾晒的内裤衔到邻居的花盆里,盖在仙人掌上的有毒画面,简直蠢到猪都能满天飞起来。

  被他那冷冰冰的邻居叫过去看的时候,伊万差一点就爆了血管。

  偏偏那臭屁的邻居,视线还冷淡地似有若无地扫了扫他的胯部,害他差点就失态地伸手去捂。想着不能输了阵势,伊万往前一步,居高临下地扬起下巴盯视他的邻居。

  中国人鼻子里轻哼一声,不知从哪拿出一只挠背用的竹筢,挑起内裤就朝他甩来。“俄罗斯沙文笨蛋,管好你的鸟!”

  “哦……”鸟?迎头被底裤罩了一脸的伊万,好歹不歹地闻到了柔软布料上猫尿和洗衣液的香味。还等什么?他握起拳头,他要毁灭世界!

  “王耀,我要揍死你!”

  拳打脚踢,怒发冲冠,中文里是这么形容的。

  伊万拼死也要弄死这个最讨厌最讨厌的中国人。

  当然,伊万是弄不死王耀的,毕竟这个破旧不堪的院子里住了一堆的中国人,日本人,韩国人,美国人,法国人,加拿大人,却只有他一个俄罗斯人。

  王耀这么一个冷淡的嚣张人种,朋友却多得像天上的星星。虽然伊万后来发现,这位脾气古怪的中国人的冷淡,好像只针对他而已。

  这些所谓的王耀的朋友拉住伊万,抱腿的抱腿,搂腰的搂腰,更有直躺在长廊地板上拖住他双脚的。他们七嘴八舌,极具激情地叫喊:“布拉金斯基君,冷静,请冷静!”

  “求爱不成,就使用暴力的人最差劲了!”那平时柔柔弱弱的加拿大眼镜,居然冲他吼道。

  WHAT?求爱?轰隆轰隆,伊万宛如被雷劈中。

  半响,他回过神,“加拿大眼镜你太弱了!我布拉金斯基都不屑看你一眼。”

  个高就是有个高的好处,伊万穿过乱七八糟的世界大联欢人群,狠狠地把视线发射向罪魁祸首和他怀里倨傲的野猫。

  五万伏电压的热度,王耀,我电死你!

  火遇上冰,冰肯定会融化的,这是常识。

  可现在颠覆伊万常识的是,这个中国人胆子大到可以太岁头上揭瓦,他十分不屑地回瞪伊万,目光冷得似冰雪又似毒焰,声音充满揶揄讽刺意味:“喜欢我就直说嘛,我不会歧视你的。”

  “对啊,布拉金斯基君,我们不会歧视你的!”世界大联欢的人们友爱地异口同声。

  第一局,伊万败!

  从那以后,京都大学的学弟们,提起伊万总是一副颇具兴致的欢快,看向他的目光亢奋不已,仿佛都在说:“啊,他啊,文学系的伊万·布拉金斯基。就是那个把内裤罩到美术系王耀种的仙人掌上,向王耀示爱的同性恋变态啊!”

  变态,变态,你们全家都是变态。

  伊万十分忧郁十分不痛快,他明显地感觉到往常把目光聚集到他身上的文学系学姐学妹们,终于不再偷塞便当给他了,下雨天也再不假装没有带伞,嗲着声音向他抛媚眼:“布拉金斯基君,可以送我回宿舍吗?”

     而联谊什么的,班长也再不叫他去充门面吸引女生了。

  “为什么?”伊万其实不喜欢联谊,可喜不喜欢是一回事,不叫他去,那是对他男性魅力的挑衅啊。

  “啊,布拉金斯基君,”美国人推了推眼镜,同情地看着他,“你看,我们联谊的性质是正常向的,同性恋应该去同性恋酒吧啊。”

  “我不是同性恋!”伊万布拉金斯基现在幻想他有一把ak47,把说他是同性恋的全部啪啪扫射上天,发射到宇宙的黑洞里去。

  “你……你真的不用解释了。”

  “我没有解释,我在陈述事实。”伊万试图冷静,把美国人推到墙角里壁咚他。

  “那个,哈哈哈哈哈,布拉金斯君,”美国人疯掉一样笑起来,“我喜欢软软的女孩子哟,我是不会接受你的。”

  “什么意思?”

  “壁咚,壁咚。”

  伊万腾地收回手臂。

  美国人又指了指他身后。

  伊万机械地转身。

  那个讨厌的中国人抱了厚厚一叠书,黑沉沉的眼晴从书后面冰冷地瞪视着他。

  “哟,王耀!”美国人欢天喜地叫了起来。

  “朝三慕四,不知羞耻。”中国人淡色的唇里悠悠吐出一句,转身笔直地向图书馆走去。

  一定是在说他,而不是美国人,刚才,刚才他一直只看着他。“你说什么?王耀!”伊万快要把手里的面包捏爆。

  “王耀,我来帮你搬吧?王耀……等等我。”美国人殷勤地追上去,跑到一半,又回过头来怜悯地看了伊万一眼,“布拉金斯基君,滥交是不好的哦。”

  WHAT?滥交?

  伊万宛如石化一般地立在中庭目送两人的背影。

  王耀穿过紫藤花满布的长廊时,侧过头瞟了他一眼,细长凤眼中的目光含义仿佛伊万看到猫屎时的昨日重现。

  “妈妈,我想回家。”

  妈妈在电话里严肃地说:“露西亚,回来可以,家里没人给你做饭哦,我跟爸爸去环游世界了。”

  “我,我可以叫外卖。”

  “这样啊,倒不是不可以。但你拿不到大学毕业证,就找不到工作,你看你写书的版权费都被我们拿去环游世界了。你回来的话,我介绍你去中俄边境种小麦吧?现在粮食紧缺啊。”

  “啊……妈妈,我想起来了,还是京都好。京都的女孩子漂亮,有助于我写出新的作品呢。”

  “乖孩子。没拿到毕业证不要回来。上帝爱你,啵。”



  让我们从伊万小伙子的回忆里拽回视线。

  现在伊万拿着香烟,仍然在为他的打火机发着愁。

  啊,提琴依旧割桌腿、弹棉花似的响着。闷热的暑气涌进房子里,伊万总觉得身体也要爆炸燃烧起来了。

  不知是不是老房子的缘故,庭中的草木多得有些过份,走廊的旧地板踩上去也总咯吱咯吱地作响。身材高大的伊万总幻想着,有一天,他要装作不小心地把它们踩出一个大窟窿,顺便惩罚惩罚这群躲在地板窟窿下面狂欢的张牙舞爪的野猫们。

  想抽烟的欲望打断了他每日必练习的幻想功课。伊万拉开纸门,汲着木屐,一搭一搭地走了出去,粗暴地捶起走廊尽头中国人的门。

  “喂,开门!中国小子!”

  他的日语说得仍然不算流利,但这位脾气古怪的邻居想必也能听得懂。

  门过了很久也没有打开。“嗨,我知道你在里面,混蛋,快开门!”伊万咆哮。如果不是身在异国多少要忌惮俄罗斯人的身份,他早一脚把它踹开,破门而入让这个中国小子好看。

  最好是跪地求饶,不停地跪拜他,说我错了,我错了,伊万·布拉金斯基大人,请饶命。伊万摸着下巴露出诡异的微笑,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中国小子跪拜在他脚下的画面。


TBC


那天煽情一把的突发性灵感中篇,暂时没有精力修改,有常识、用词不对的地方后期再修。这次尝试了新的性格挖掘,希望这样的伊万和王耀不会显得太恶搞。

不知道有没有精力保持更新,但希望能一鼓作气把它写完。

《深蓝》会修改完出的,但合集今年我真的不知道,主要是体裁沉重不堪写的不满意,很多地方过于碎片化,特别抑郁向。我很不想修改,这让心境不好的我特别痛苦。另外的计划还有一篇吸血鬼体裁露露露中的《忧郁的黄昏》,都以后有机会再见吧。

如果《一瞬》能写好,今年也许会出个《一瞬》的小量印刷本,不请画手,像去年的《在雷诺阿花园》一样。我萌点一直很冷,也不混圈,所以,如果出本,我以后是做好卖十本的自HI打算,一直都是如此。有喜欢这个故事的同学可以留意着,谢谢你们仍然愿意关注着我。

至于写文,只要我有灵感就不会不写,更多还是看三次元和自己的心境。同人我个人还是觉得应该有感而发,有萌感有善意,有HE。

《一瞬》会试着写一下H,京都大学我其实不太了解,有精力,写完后会再查资料修改的。

谢谢还在的你们~喵

PS.再看一遍,好歹不歹这个词是病词,能换哪个词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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